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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China
每个人都有自己出埃及的方式,达灵!

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

模式

我痛恨自己的生日临近那个名为瓦伦丁的节日,但是,又好像是天意。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当我面对你的时候,从来都是如此。
在这个天降人意的日子里,我所能清清楚楚知道的,终于明明白白了解的,是我根本,仍然,只有,这条路可走。
这条远离你的,接近我的,并且远离你我能够彼此接近的路。
我并不痛恨,只觉得痛苦。
S:不是妥协,是平衡,在自己喜欢和世俗接受之间的平衡
D:我不想做二货,也接受不来二货
S:OK,你可以看上一个令人惊讶的,但别人惊讶过之后,还能理解,但记得这就是你能到达的边界。
不能突破此界。
D:突破此界又会如何
S:过了这个界限,原来的世界,其他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
D:但我其实从来不奢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哪怕是爱情。
我只要你给我的是,让我能够爱你的欲望。
真是一个贱人啊,但是,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S:我劝你放弃。
D:这件事归这件事,但以后要怎么办
S:在界限之内,找个自能让自己满意的,就是这么回事
D:为什么不能找界限以外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封闭世界的入口,应该是拓伸更宽广世界的无限趣致。
S:只要你损失得起眼下这个世界。

听S说起,“你最猛的地方,在于你的成名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作为谁谁谁的绯闻女友”,可其实自己完全做过不止一人的女友,是有多好笑。
我一点都不怀念那段大学时光,一点都不。
并不因为我走在这条凝聚着自己孩童时光的路上,一遍又一遍——S他不知道,在见他之前并央求他陪我之后,我已经来过了,从教堂,十字路口,咖啡店,酒亭,一直到高架下的地铁口。城市交通的出口如此众多,然能通往我心里的路,始终只有这一条而已,他们就像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信仰,即使他们也不能避免地随着日新月异的改造而蒸蒸日上。
如你所想的,我当然也绕道去了那些被粉刷一新的群楼,它们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当初的绿色,新鲜得像是沾在校服上的浆汁。
我是在那样的楼下,仰望你。这个姿势不符合其他人的定义和想象,我想你也未必接受或者是要受宠若惊,但是,符合我的。
在最初的小学里,我最喜欢的游戏是从那个校园角落里的滑梯上高高地滑下,一次又一次,散开的裙裾上落满樱花花瓣。这是堕落的快感。

总是为不同世界的人深深心动,这未必是病态选择,更可能是真相使然。
为什么你们没有觉得,我,也许并不真心热爱你们所处的那个世界。换句话说,我对在此地寻找到心智的契合,几乎已经不抱奢望。
我们行走至今的路,是要远离一种普通。那种庸庸碌碌的俗气,那种物质的贫穷和贫乏的趣味,那种违反人类进化文明史的浅陋和粗鄙。但是,在这样的过程里,我觉得无力。哲学、历史、数理……它们在病态的公众教育体系下所承担的责任,不是接近人灵魂的本质,而是拆解灵魂成为人退化为物竟天择的向上攀爬之阶梯。
让我日益感觉到轻视甚至厌恶的,是人在这样的过程中麻木自我,乃至轻慢他人。多少书本上的知识,多少职场上的伎俩,仿似没有一种具备单纯的力量,因为动用的起点,就已远离单纯。你们走不久远。
但我也不要蠢。纯真确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德,但必须是经历了世事之后的纯才动人,那是一种历经暴虐也没有改变的天真,是本质的东西。
我能算什么才女。我真正的才,也许是能从人群中挑出这样的人,然后被他们深深打动罢。
时过境迁并没有真正改变我的爱情模式,它所改变的只是,我不再把自己像盆生菜一样端上去,做吉他手的果肉皮,做摄影师的麻豆。
我承担更多的角色已经变成了杀手。
有些人,你得告诉自己,这是我喜欢的,其实更接近的答案是,这是我可以喜欢的,于是你就,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地喜欢了。
有些人,对他们的喜欢,一切言语都是贫瘠的,你只是,只想要,和他们在一起,怎样都在所不惜,即使你都能预知,那将是一场短暂绝不能长久的悲惨人生。
难道人生就是,要么惨淡,要么悲惨,非此即彼。
在快要满23岁的这个夜晚,我脑海里杀不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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