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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China
每个人都有自己出埃及的方式,达灵!

2009年3月2日星期一

热吻

我记得,年前起我就已经走过了很长的路,但是又好像,始终在原地驻足。
也许是因为,所经历的只是延展了视角,而我从未改变立场。

在大雨滂沱的上周某夜晚,受邀去看《上海公园》。
我原以为英文名应该是"Shanghai is my playground”之类的句子,结果发现官方的译名是“Park Shanghai”,如此一来就可以把Park视为动词。
请问,你,要如何让上海停滞。
我不觉得伤感,也并无获得多少快感,只能说这是一个悲喜不分平淡无奇的剧本,但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时还是默默地变更了我呼吸的频率,看到后来,甚至还包括眼角的湿润度。
终是错过了晚班地铁,在回程的出租车上,我想起记忆里,那些稍纵即逝的城市深夜的脸。
纽约马车远骑扬起的尘埃。芭堤亚过零点沿途人妖的放浪形骸。圣淘沙蜡像馆的空无一人危言耸立。海防市政广场的围观与斗殴。博多湾神社的诡异气场。
毕斯凯平房后街幽幽的灯影。魁北克大学宿舍里掠过肌肤的温热之手。
记忆霎时落英缤纷,导致我空白着一张脸瞠视着前方,连深夜通常健谈的司机都不敢妄然搭话。
透过横扫雨珠不停的蒙着雾气的窗玻璃,高架上源源汇聚的车流尾灯好似一片诱人暧昧的红灯区。
我意识到,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求着一片蓝。

远足真是人所能获得的最肤浅也最深刻的安慰了。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年假时在香港远离市区的某海岛上,脑子里反复翻滚的除了这句最喜欢的古诗,就是毛姆所说的,失恋的时候,一个人到海上飘泊,看看海,一切都会过去的。
事实上,一切并没有过去,但是你隔开千山万水,隔开白驹过隙,远远地看过去,发现因着回忆而被采样、拼贴和重组的幻象,原来真的是海市蜃楼。
更何况我,是个有记忆断层的人。有时候,这种能力太过强大,让我自己都觉得吃惊异常。
站在高中常去逃课发呆的公园麦当劳门口,我在风声鹤唳中锁眉拼命回忆也不记得自己彼时日复一日是坐哪路公车回家的;坐在一起走过寒窗十年某时段的玩伴身边,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却会不由自主把另一帮人的名字安插进谈话中。
我觉得原因是,当我把自己改造或发展成为自己想要或愿意成为的自己后,我就把与以往自己相关的人或事,尽力遗忘了。

就像杜拉斯的书名那样,是一个厚颜无耻的人。
那是我从高中起就想记全却从未背诵完整的段落:
“最坏的事,有时是微不足道的。有时是令人恐怖的。这要看回忆它时心情悲怆还是平静。

它有时会以确定的形式和凶杀、自杀、抢劫等总是令人失望的形式出现在日常生活中,它存在于家庭之外,它像瘟疫一样全城蔓延,然而它还没有危害到你。
而在生活中,人们只是避开它。 ”
我费了很久的力气在网上找到它,起因是,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来写一篇关于奢侈品的产经文章,但是开头引用杜拉斯的那段很可能会被砍掉:
“爱情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我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
杜拉斯经典长句中的'爱情',在这个时代,显然用'奢侈品'来取代更为合适。”
现实,让一些珍贵的爱与字变得廉价。为了未来的尊严,现在有时,必须,卑躬屈膝。

在这个几乎日日早起夜夜亢奋的一周后的末尾,我定了一直以来要购买的书单,找到了一直以来要确认的Fashion Icon,重温了混迹大狗与旧友的完全舒适感,饱尝了Stomach blue痊愈后的口舌之快,补看了换子疑云革命之路当樱花盛开时等的大碟若干。
你知道的,我还是那个梦中人,抓紧着每一个继承既有灵魂的机会。

偶尔万念俱灰,即使灰飞烟灭。

梦中人
一分钟抱紧
接十分钟的吻/
梦中人
多么想变真
我在心里不禁/
梦中嫱
这分钟我在等
你万分钟的吻。

我需要热吻。请你唤醒我的,任何一种热望。

3 条评论:

  1. er...我同学也在这个剧组。。。yoyoyou.blogbu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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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是导演的朋友邀请我去看的。。。这个剧组果然非常80后。
    PS:你的博停了,I miss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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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唤醒的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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