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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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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31日星期三

谢辞

上海的湿冷让我非常不想出门,但是邀约却源源不断地跑上门来。
我就是不爱去大聚会怎么了?那就是一桌人围在一起没话找话晒幸福。
私聚可考虑。我去了S的,别了Z的,犹豫着G的,还想着J的。

我和他们几乎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我的意思是,没有发生过理智出轨的事情,至少从我的角度是如此。
但是昨天我发现的事实是,“其实除了和你,其他单独看电影或者吃饭的都是暧昧过的。”
那一刻,好像原本笃定安稳的某种信仰突然无声坍塌一样。

如果我可以正常地上msn,我大约就可以恢复写博的能力。
我:我们为什么没有暧昧过呢?
S:我想是,我比较冷静,过于理性,呵呵,或是,害怕真暧昧后失去一个知己。

我:我觉得要暧昧起来很难呀。
S:人思考的时候不太容易暧昧,只有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才由身体做主。
我:我觉得我暧昧的时候也是理智的,或者说,是有意为之的。我很少陷入我无法预测的感情状态里。
所谓知己,应该莫过于己。
成型的机会毕竟是少数,多数都是有意为之,乃至捏造。
倒霉地把公认的drama queen做了那么久,从生活到写作我现在的政策是贯彻一种清淡的理性——不是用不凡的方式来力压平凡的一面,而是力求以从容的角度来观察支解以便缓冲着陆——就好像段小楼放弃了程蝶衣,却选择接住了青楼女。
事情既已如此,根本不必要变过成另一个样子,也不可能是。

今天开心网上有一轮投票是,“用两个字,告别你的2008年,你会说什么?”我本能地想说“滚吧”,但最终却把鼠标挪移至“谢谢”。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不是愤怒,也不是不愤怒,而是只有在该愤怒的时候才用力,爱也同样是一个道理。

不过《女人不坏》真是一部脑残片,连带主题曲《用力爱》也无脑到极点。还有为什么一众明星捏合在一起的效果,无论电影还是演唱会,往往都是成倍削减魅力。周迅老了,这让一切幽默和纯真都显得略有牵强,反而是小唯那样的角色如今彻底合身了。新年里我要留成小镁的发型并开走uptown学院风。至于那个36D的女人,你知道的,从来都不是我的菜。圈内人都在传说:她以为她是谁啊,像张曼玉那样臭一张脸?也难怪,她才20岁,哪里就那么沉得住气。

说起来,20岁到22岁大约是我人生至此最纠结的时段。虽然我现在觉得把好好的日子搞得像个文艺片或8点档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我并不否认的是,纠结一下有助于形成三观,纠结得厉害还能有助于在日后的人生里贯彻思量清楚的三观。
说起来,2008年于我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从那个纠结的阶段以及叫嚣无数次要开杀的校园,成功突围了。我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不愿预料以及回想的奇迹——我是SJTU的叛徒,SIPA的噩梦。不过奇迹从来不是莫名发生,我并没有多么十恶不赦,B+的毕业论文不是人人能得的,况且谁不知道那唯一的A无非是政治因素而非学术呢。
说起来,中国高等教育出来的论文里有学术才怪。在这一点上,我和S的意见非常一致——“对于大多数谢辞,无外乎是必不可少的组件,多虚无之词,然而我觉得这是最要紧的一段。”
我的谢辞如下,权当我2008年的总结陈词也未尝不可的。

论文里我最喜欢写的文章段落是序或跋,因为,这很可能,是通篇唯一吐露真言的机会。
意义在哪里?我经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每次写论文都能让我学到比课堂上多得多的东西——它迫使我更换一种完全不同的写作方式,迫使我体会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世界,迫使我发现其他人没有意识到的问题,然后去诠释出来——但只是诠释而已,我不愿意自以为是地提出点脱离实际的方案就称之为解决,也不愿意自欺欺人地把明明是流水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东西按上创造的名号。
这是论文之于我的意义,而不是其他。我总是试图寻找意义,这对我很重要。我对任何自己真正于其有感情的东西,都不愿意亵渎真相。
至于我为什么会选择浓墨重彩于“青年亚文化”这样一个对象上呢?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始终有一个疑惑,疑惑到我常常觉得,身边的人都非常强大。但更多时候我觉得,这样貌似强大的坚定是一种悲剧——在面对现实或者未来之类的东西的时候,我们这一代人很容易把努力奋斗的目标确定成为用青春去交换一种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一种更好的生命。
我真的常常为中国的教育感到无限的悲哀。可以这么说,我自己基本就是亚文化的践行者,几乎可以当作极好的文化研究对象。但我所有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有时无畏有时介意有时愉悦有时哀愁的,行为之下问题的核心,只有以上这一个而已。

文字并不能解决问题,可能充其量,是一个疑问录。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我不想那么快就被自己看不起。2字打头的我们,还很年轻吧。有的是貌似光鲜的过往,有的是可能性无限延展的未来,有的是选择大树或者牛奶或者其他选项的权利。我才21岁,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一辈子,如果我现在就开始看不起自己,轻而易举地就开始沦为一颗兢兢业业的螺丝钉的话——还有那么长的一辈子,我该怎么打发?
开始吗,要开始的,我要上路了,为此生爱恨,去拔足狂奔。
用数天时间来撰文在天降大任于斯国的地动山摇的此个时期,怎么看都是很奢侈的且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要感谢一些人。感谢我自己,以及这22年来爱过我以及我爱过的所有人。
永远永远都有无数无数人围坐在宇宙这个满目珍馐的圆桌旁酒盏交错祝彼此幸福。一群人的欢歌是另一群人的哀嚎,一群人的上路是另一群人的起舞,一群人的别过是另一群人的永生。所有的聪慧都是懵懂,所有的繁荣都是虚空,所有的祭奠都是光荣。
我亲爱的,勇敢的小姑娘,我但愿你别来无恙,但愿你如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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